肉豆蔻

首页 » 常识 » 诊断 » 我是皇帝宠妃,边关战况紧急,皇帝大手一挥
TUhjnbcbe - 2024/5/8 18:43:00

明挽放下手中的茶碗,重新斟上一盏热茶后走到秦燕飞身旁,“你还知道自己是秦相的二公子啊,若不是正好有这次祭祀的机会,你是不是永远都不回京城了?”

秦燕飞仰首看着明挽,笑而不语。

明挽也难得赌气似的反盯着他,却终是拿他没办法,叹上一口气后把手上的热茶递给他,“喝杯茶醒醒酒吧。”

“外头好似很热闹啊……”秦燕飞喝上一口茶,说得漫不经心。

明挽转身又走向窗口,将本来只是虚掩着的窗户打开来些,朝着外头看了看才轻声说:“整个京城都在找我,你说能不热闹吗?”

2

召荣国三十四年,夏。

至,初旱,昼渐短,偶雨,极为小。国师观相,昼夜星空,疏,即为旱至。末,未雨,大旱。源尽,粟焦,民饥。再观,天灾也。遂有祭,儿孙皆行,以先荫佑。

召荣国长公主明挽,众人皆知,温柔敦厚仁心仁德平易近人温良恭俭,半点没有皇家人娇生惯养侍宠成娇之气,所以朝廷内外官宦百姓都知他们的长公主明挽谦恭礼让,是绝不会做出逾越之事的。

她比丞相家的秦二公子整整长了五岁,这个年纪早应该成婚出嫁择驸马,却因他秦二公子的所为害得她这把年纪了依旧没有被赐婚。

一直到现在,整个召荣国街头巷尾还不时有着流言,秦家二公子在太后的生辰宴上拍案起誓,非明挽长公主不娶。

明挽一世的温婉都被秦燕飞这一句话吹了个云飞破散。

儿时,秦燕飞是当今陛下的伴读,因得这层关系秦燕飞总在皇宫内出入,与明挽这位温和的大姐姐便也接触得多了起来,所以人人皆知秦燕飞与长公主明挽相处机会甚多,而秦燕飞这一句势在必得的“非明挽不娶”,叫人多番揣测,不免联想到了两人私下里怕是已经私定了终身。

太后气得不轻,连一向与他交好的皇帝陛下也皱了眉头,秦丞相一张老脸也没地方放,拉着喝了不少酒的秦燕飞回家,去祠堂抽出长鞭便是一顿狠抽,直打得秦燕飞皮开肉绽站不起身。

秦夫人来劝,拉着秦相好说歹说才勉强让秦相停了手中的鞭子,俯下身来抱住秦燕飞的身子哭着劝了一句叫他不要痴人说梦,他却咬着牙就着因疼痛而滴下来的汗水开口,依旧是那一句,此生非明挽不娶。

那秦二公子能文能武,相貌身段皆属上乘,却独对比他大了整整五岁的长公主钟情,召荣国因为先帝母后的关系,最忌妻比夫年长。

所以秦燕飞是碰了整个召荣国的大忌。

秦燕飞被禁足在府内,伤口还没养好,秦相爷便为他匆匆定好了亲事。

不出七日便要成亲。

秦燕飞是在被架着换新郎服时才知娶亲一事的。

又免不了一番闹腾,红绸满挂下,他当场悔婚,着了一身大红喜袍纵马出了京城。

3

秦燕飞挑了挑眉站起来,一饮而尽手中的茶,走过去随意放在桌边后,顺势也倾身向窗外看去。

街上的人三五成群地聚着,交头接耳之际还不忘警惕地盯着一对对路过的官兵,放眼望去,沿路街道及尽头都是这样一副景象,整个京城都像是风声鹤唳一般。

明挽看着窗外情况的双眼有着恍惚,却又透着犹豫不决,隔了片刻才收回眼将窗户重新阖上,回身与身旁的秦燕飞道:“既然回来了,那就先回相府见一见相爷吧,这几年你不在,朝事越发繁重,他身体却是越发不受。”

明挽顿了顿,与秦燕飞侧开了些后又道,“若是陛下知道你回来了,也定是想见你的。”

秦燕飞敛了脸上的表情,跨了一步站在明挽面前,双眼直直盯着她,不说话。

明挽神色淡淡,权当不见秦燕飞眼中的怒意,嘴角微微牵动,笑了笑:“每每与你说这些,你总归是这副模样,你是陛下从小的玩伴,我是陛下的亲姐姐,照理也能算得上是你姐姐了,我的话你是不是应该听?”

秦燕飞皱眉,在明挽话落之际立马大声接道:“明挽长公主!我把不把你当姐姐你心里该清楚,你也是啊,每每与我强调,是为何意?”

明挽抬眼看他,双眼平静,秦燕飞这般冲撞她,她却并没有半点怒气。

“我不是在与你强调,这本来就是事实。”明挽看着一脸怒气的秦燕飞道:“我该回去了,这么大的动静,又已是误了祭拜的时辰,我当真该诛。”

明挽步子还未迈出便听到秦燕飞冷哼一声,开口竟是威胁。

“我好不容易等到你出宫的机会,这么辛苦将你掳来,怎会这般轻易让你走!”

4

明挽觉得自己罪大滔天,若是真按宗室礼法来算,是该诛。

“跟你走?去哪儿?去做压寨夫人吗?”明挽真心觉得自己不合适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可是面对秦燕飞,不将话说得过分些恐怕他又是要对自己得寸进尺了吧。换做是别的事上,明挽是想当然地会让着秦燕飞的,可是此事关乎民生疾苦,她不得不用了她并不喜欢也并不擅长的方式。

秦燕飞略带疑惑,却也顺着明挽的话说道:“既然长公主如此不屑,那秦某与公主打个赌如何?”

明挽几乎想都没想,直接道:“若是我说不好,你是否又要开始耍赖?”

秦燕飞笑,微微挑了挑眉,表示明挽说得不假。

“赌什么?”

“就赌这天会不会因为你不去祭拜就不下雨了!”

“胡闹!”

“公主想反悔?”

明挽被秦燕飞气得不轻,早知不该什么都顺着他,缓了口气后才道:“燕飞,我真的该走了。”

秦燕飞逼近她一步,“公主若真心是想走,为何不在我睡着了的时候走?”

明挽被他的话说得一怔,看着秦燕飞直直盯着自己的双眼,更是有些不知从何处辩解。

秦燕飞再逼近一步,继续道:“明挽,你为何就是不肯承认?何为不肯顺着自己的心?你究竟要我逼你到哪一步?”

明挽缓缓握紧双手,退后一步,然后抬眼回看着秦燕飞,道:“若是到了晌午还未下雨,那就算你输。”

秦燕飞道:“好!要是你赢了,我便放你走,要是我赢了,那你便跟我走!”

明挽略显无奈地看了秦燕飞一眼,随后走到窗口将窗户开了条缝。

秦燕飞走过去将她从窗口拉到桌边,道:“窗口热,你坐过来我跟你好好说会儿话。”

明挽叹上一口气,看着一旁的秦燕飞,却先问了起来,“上次陛下跟我说,张大人出使上庆国,会路过你那边,他托张大人给你带了些东西过去,你都收到了吗?”

秦燕飞笑道:“都收到了,一样都没少,放心。”

明挽点了点头,没接秦燕飞的话。

秦燕飞看着明挽又补道:“寨子里什么都不缺,兄弟们对我都很仗义,你不用担心,我过得很好。”

明挽心头微微一颤,想要反驳秦燕飞的话,顿了顿却也只是与他牵了嘴角笑了笑。

这些年他在外头风吹日晒,除了黑了些,却并不见岁月的痕迹,甚至于言谈举止间越发随性自然,倒是她自己,清晨梳妆时贴身的婢女征得她同意后为她拔了一根白发。

她还没有老,但是日复一日间,诸多事宜,总有不少提醒她不似豆蔻年华。

她是召荣的长公主,该为召荣国而活。

5

烈日炎炎,光照之下亮光斑斑,四周树上蝉鸣阵阵。

明挽推窗瞧了瞧日头,却是在推窗之际面庞上被砸了雨滴子。

她先是有些不信,抬头又仔细朝着天际之处看去,却又被下头人群之声吸引。

“下雨啦!”

“真的下雨了呢!”

明挽的心情也随着四周人声而雀跃,这一场雨来得太不容易了。

但是秦燕飞在她身旁提醒她,“公主殿下,是不是该兑现诺言了?”

秦燕飞笑意盈盈,半点都不隐藏内心的窃喜,他看着明挽的目光带着炙热和期盼,仿若一个做了好事的孩子等待着大人的赞扬。

明挽收了窗户后回身,对着秦燕飞笑。

她面庞素来端正优雅,牵了嘴角笑起时如同睡莲之上绽了晨珠,摇摇坠坠又稳稳当当。

她说:“好。”

秦燕飞伸出手一把抱住她,双手之力一时没有控制好,折弯了她一身的华袍。

他带着明挽下楼,甚是大摇大摆。

明挽知道,他此行并非一人。

明挽一路带着笑意,秦燕飞几次三番想要去牵她的手,几番犹豫间,还是没有动作。

出了客栈,巷口停了马车,一场雨落下来,街道上人声四沸,皆是关于落雨的喜悦之情。

明挽一直跟着秦燕飞到了马车旁才收了步子。

秦燕飞上车,弯下身子伸出手来想要牵她上车,她却在此时后退了一步。

秦燕飞面上的笑容霎时僵住,心中开始有了猜测,“明挽……”

明挽与他又是一笑,这一次露了齿,“燕飞,我是召荣的长公主,也是召荣唯一的公主,我做不到自私。”

秦燕飞一震,忙伸手去拉她,她却快他一步转身而走。

他追至巷口,正好有官兵路过,眼看着明挽随他们而走。

他若是眼下冲出去,怕是要害了随他一同进城的兄弟们了。

秦燕飞咬牙,忍下心中万般冲动。

6

宫里自然已经传遍了。

长公主殿下在祭祀的路上被人劫了。

但是如今却安然无恙回来了,自是免不了叫人一番猜测。

明徵来看她,面色之上除了担忧还有不悦。

他除了是他弟弟外,还是整个召荣国的国君。

“上庆国来了使臣,朕已经同意他们的和亲之愿,皇姐,这几日你在宫内便做些准备吧。”

明徵话语有些凉薄,虽然雨下了,但是并不是她这个长公主求来的。

明挽心中清明,她这一生自被秦燕飞当众表白之日起便怕是不会有好归宿了。

明徵一向对他母后敬爱,最是忌讳触碰他母后的逆鳞。

祭祀求雨乃大事,她却无故失踪,引得一城闹腾,又是有了对她行踪的猜想,她一个长公主,已算是大龄,明徵不为她赐婚,除了能在和亲时有些用处,还能为召荣国做些什么呢?

“好。”

明挽应声,丝毫没有半点的不欢喜。

好似早知一般。

明徵在她身边坐下,轻微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握住明挽的手掌。

他的手掌宽大,早已不是需要她护住的模样。

“皇姐,你可怨朕?”

明挽摇头,同样用了些力气握住了他的手,“陛下,是我叫你失望了。”

明徵握着她的手微微颤了颤,想要说什么却还是长叹之下放弃了。

他侧过头来仔细看了看明挽姣好的相貌,许是觉得日后再见的机会无多,便有了感叹。

“皇姐,是不是燕飞回来了?”

明挽依旧没有表现出吃惊,她看向明徵的眸子带着流动,只是有着些许的不舍和温和,“陛下,我素来将他看作是弟弟,如同对你一样,你们之间……”

明徵起身,背对着她,打断了她的话,“皇姐,你想救他?”

明挽的此刻才终于有了变化。

她抬头紧盯着明徵,道:“我自是无能为力。”

明徵背手,目光朝着殿外的光亮看去,大雨已收,天际处有了红绯之色。

“秦相勾结渊周国已成事实,渊周已连续占我三座城,皇姐,你说,秦家不该灭门吗?”

明挽将刚刚被他握着的手藏进袖中,在袖中寸寸握紧。

明徵又缓缓道:“皇姐,朕是一国之君,该为一国百姓着想,你此番去了上庆,便是上庆的后宫之人,往后要为上庆多做打算,为召荣与上庆之好多做衡量。”

明挽起身,站在他身后,再是曲腿伏地而拜于他脚边,“是,明挽谨遵陛下教诲。”

7

明挽于半月后出发,前往上庆。

她虽不参与朝中之事,却在明徵的御书房中偶听得了关于秦相叛国一事。

这自然是国之机密,明挽踏进御书房的时候还被明徵轻声呵斥了。

她装得不在意,与他表了歉意。

如今她也没想到秦燕飞会突然回来。

国局动荡,他怕是不知道的,一心回来就是来找她,她如何又能害了他呢?

明挽一路心事重重,一直听得外头有打闹声才惊回了神。

她掀开帘子远远看去,只来得及瞧见一众人被扣下的场景。

候在她外头的宫女珍珠也被吓得不轻,“公主……”

明挽想要下去,却被人拦了下来

“公主,陛下有吩咐,您不便露面。”

“发生什么事了?”明挽认出了他,是明徵身边的暗卫。

她走了有半日了,照理不该再有明徵的人在了。

他对着明挽低头颔首,道:“秦公子来抢亲。”

秦燕飞来了?!

明挽抬头,一眼看向他,问道:“陛下也在?”

那暗卫却不回答她,只错开了她的目光。

明挽推开他下了轿子,远远看去一众人被扣押跪在一起,她努力想辨清楚秦燕飞的身形,却叫风沙遮了眼,如何也瞧不清。

“公主!”

明挽的步子才迈出去一步,那暗卫便上来再一次拦住,抱拳而道:“公主,陛下之命,还望您不要为难属下。”

珍珠是知道明挽的,她跟了她那么长时间,最是清楚明挽之心,也知道是秦燕飞回来了,连忙上前扶住明挽的身子,看着那暗卫道:“这位大人辛苦,我们公主明白的。”

随后拉着明挽重新进了轿子。

轿子华丽,一时晃得明挽的眸子更加酸涩。

珍珠替她遮掩好帘子,忙拿出帕子来替明挽擦拭,小声安抚道:“公主,您别哭,别怕,奴婢会一直陪着您的……”

明晚真是几乎从来都不哭,再多的不愿和难办都会匿藏在心里,从来不在人前表露,珍珠初见也着急坏了。

“公主,您别哭……”

明挽却无动于衷。

明徵是故意的,他知道秦燕飞回来了,所以他让她出嫁和亲,一路就是等着伏捉秦燕飞。

8

听闻秦相已经不在召荣国的境内了。

他深知召荣防御之术,召荣边境指日可破。

明挽与那暗卫带话给明徵,想要再见秦燕飞一面。

他们昔日三人,儿时最要好的玩伴,如今竟是成了这般田地,叫明挽如何不难过呢?

没想到明徵竟然同意了。

明徵还给她带了句话:若是秦相回心转意,朕可留他一具全尸。

这句话怕是用来吓明挽的吧。

秦相一家无论如何都要死,秦燕飞也逃不过。

秦燕飞被关押了起来,监牢之内四周昏暗,看不清周遭,明挽被引着才瞧清楚了秦燕飞的身影。

她侧身对着那狱卒道:“本公主想与他单独待会儿。”

“是,公主!”

那狱卒开了门后便转身离去,但是明挽知道,明徵的暗卫就在不远处。

秦燕飞听到了动静起身,才跨了一步便踉跄倒地。

明挽忙上前去扶他,这才发现他胸口有剑伤。

“燕飞,还好吗?”明挽突然在此刻又有些想要哭,开口之时声音已经颤动不已。

秦燕飞却是冷哼一声,“长公主不是要去嫁人吗?怎么还不走,不着急吗?”

明挽微微一顿,听出了他话中的嘲讽,他沦为阶下囚,他怕是以为有她一份。

明挽将他扶起,顺势半坐在他身旁,“与你说完这几句话,我便要重新上路。”

秦燕飞突然笑出声,推开她的手臂,道:“长公主是为何意?”

明挽不得已,退开了些距离,道:“燕飞,秦相叛国,你可知道?”

“我不知……”说到此事,秦燕飞终是话中有了低落,他怎会知道这件事呢?他已许久不回京,也从不与他父亲联系,“所以你们就是想抓我来威胁他?”

他果然以为她是在帮着明徵。

明挽微低头,掩饰住心头的落寞,道:“陛下是有此意,渊周步步紧逼,召荣节节败退,已无路可退,皆是因为你父亲……燕飞,你也是召荣的子民,不该看着召荣沦为他国之臣……”

秦燕飞接道:“所以长公主你要去与上庆和亲,寻求上庆的协助?”

明挽点头,“这也是陛下考虑的一条对策。”

“那么,我们都是活该被明徵利用?”

明挽连忙捂住秦燕飞的嘴,轻声呵斥道:“他是一国之君!他更是为召荣国考虑!”

秦燕飞不再接话,伸手用了些力气握住了明挽的手。

他的掌心里都是汗水,胸口的伤叫他觉得痛,但是看到明挽时,心头的难受更是不亚于此痛。

秦燕飞不明白,他只是钟情于明挽,为何要叫他们活得如此难。

他对着明挽露了笑意,凑近过去看她,柔声道:“如果我父亲不同意,明徵应该就会当众诛杀了我,明挽,以后我们可能就真的见不了面,你可否与我说句实话,心中究竟有无我?”

明挽却低下了头,她不敢看他的目光,“我往后是上庆的后妃……”

秦燕飞松开她的手,扶着墙壁摇晃起身,又自嘲一阵笑,“明挽,你果真是好狠的心。”

明挽的心像是被一下子抛起又狠狠砸落在地,疼得有些喘不上气来。

她跟着他起身,看着他摇晃不定的身子,终是没有再说出其他话来。

“公主,该启程了。”躲在暗处的暗卫突然出现。

秦燕飞这才顿悟,他这一生除了情感之事,其他皆是顺遂。

从小就与明徵是最好的朋友,明徵有一份的总归也会留他一份,而明挽自小爱护他,对他保护有加,风吹日晒也无他,逃婚去山上做山贼也是图个好玩,难怪明挽总说他长不大,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原来所有人都已经看透了世事,只有他一人自私又自利,在为自己而活。

明挽回头与那暗卫道:“好,知道了。”

随后她又与秦燕飞道:“你三妹的母亲原是渊周的公主,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渊周王上如今卧榻不起,若是此番渊周胜了,你父亲怕是有可能成为渊周的新帝。燕飞,你母亲走得早,大哥又为召荣征战而英年殉国,陛下定也会考虑与你之间的情分,我这一去,你自珍重。”

秦燕飞一把拉住她,他高了她许多,虽是身形不稳,却还是低下头来看着她,他紧握她的臂弯,咬牙而道:“明挽,别去上庆,别嫁给上庆帝!”

明挽立在他面前,一身华袍沾了干枯杂草,真是有些可惜了,她在伸手用力捋下他的手掌之际将手中准备好的东西塞进了他的掌心之中。

明挽对着他摇头,然后转身离开。

9

明挽见上庆国王的第一天便得到了召荣国与渊周国交锋的消息。

如此说来,明徵一定是跟渊周谈崩了。

“说具体!”明挽在进大殿之时得到的消息,那暗卫是明徵的人,明徵最终派了他随她一同来了上庆,或许明徵有些不够信任她了。

在路上,明挽才得知那暗卫名唤章玖。

珍珠听到明挽如此严厉的声音也是吓了一跳,忙在章玖耳边低声解释道:“章大人,公主想知道现在国内是何情况,伤亡究竟是哪些人。”

还是珍珠看出了她的心思。

明挽总觉得有些事情她隐藏得很好,有些心思她从不轻易坦露,但是越是如此越是叫她心中不安。

章玖道:“渊周不退,陛下拿秦公子做诱饵无果,渊周大破我军,陛下命公主立刻请上庆出手援助……”

明挽没有等章玖说完,便快步朝着上庆国御阶而上,一众人急急跟上。

上庆国国君司凤行已经在阶台之上候她多时。

他手上的消息不比明挽知道得少,他站在那里是好整以暇的姿态。

“召荣国长公主明挽见过上庆国君!”

明挽跪在司凤行面前,司凤行一眼便瞧出了她一心的急切。

听闻司凤行也是英明的国君,上庆在他父皇那一朝年年国库亏空,到了他这一朝倒是富足不少,兵马也日渐强盛,想来他是个治国有道之人。

“把头抬起来。”司凤行背手而立,身后是一众的随从,脚下是一列列的臣子,他瞧上去比明挽大些,正是而立有为的年岁。

明挽抬头,才看清司凤行的模样。

上庆国偏北,几乎终年寒冷,召荣还是炎热之际,上庆却是阴风阵阵。

明挽对上司凤行目光之时,风头正好扫来,扬了他一身的朱红。

司凤行为了昭示友好,伸手虚扶了明挽一把,道:“起来吧。”

明挽却没有立即起身,她在司凤行面前郑重一拜,沉声道:“王上,能与上庆和亲是召荣之幸,亦是明挽之幸,如今召荣有难,还望王上施以援手。”

司凤行没有立刻作声回复明挽,只是抬手命了身旁之人伺候着明挽起了身。

明挽也没有再说什么,众目睽睽之下,司凤行需要考虑。

司凤行回身往大殿而走,明挽被搀着送回了她的寝宫。

明挽回到宫中便叫珍珠关了门,对外说她连日奔波需要休息一下。

珍珠看着她面色发白,握着茶碗的手不住地颤的模样,心中万分焦急,忙走过去弯腰附耳与她道:“公主,章大人先前偷偷与奴婢道,混战之际没有找到秦公子的踪影,也没有找到秦公子的尸体,公主,您莫要着急担心,免得伤了自己的身子,找不到人说不定也是好事。”

明挽一口喝尽杯中的茶水,发涩的喉咙才勉强好过了些。

“珍珠,你说得对。”明挽将手中的杯盏搁回到桌面之上,又与她小声道,“往后,不要再在上庆提起他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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