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白癜风医院 http://www.csjkc.com/m/现在提起深圳,最热门的标签大概是搞钱。
搞钱之都,来源于年底,微博段子手
休闲璐的一次造梗。
我印象中,这一段子传的很广,还一起新派生了一个二次传播的热词深圳女孩。
不过段子的长尾在南北两端完全不同。
在北京,笑完就算了。
毕竟北京每天都有新的热点,比如:
北京一下沙,就成了北宋。
北京人抖抖身上的沙子,就忘了这码事。
但在3月就热得短裤拖鞋齐出的深圳,完全不一样。
搞钱,和深圳,及“深圳女孩”强绑定,持续在深圳各大新媒体发酵。
一时间,成为一种美誉。
确实,挣钱,然后财富自由,实现自主独立等,对男女,特别是女性有极强的触动,也符合现在女性崛起的大潮流。
但我总觉得,这是一个一言难尽的话题。
01
搞钱这个标签为什么和深圳这么契合。
首先,深圳是一座经济都市。
这里各项经济数据名列前茅。
以城市为标准,深圳的GDP总量亿仅次于北京和上海,相当于一个中等国家。
如果按照人均GDP、单位面积土地面积创造财富等标准来说,应该是中国大陆第一。
这里是腾讯、华为、大疆、招商银行、平安集团、万科等巨巨的总部所在。拥有家上市公司,世界强企业里,有8家总部在深圳,全国强里,有19家总部在深圳……
这里有做生意的传统,有发达的金融服务体系,有证券交易所,与海关意义上的境外只有一线之隔,有只想炒不想住的楼盘……
更有依托于珠三角多年贸易加工型建立起来的生产体系,除了航空母舰和第五代战斗机以外绝大多数的商品,都可以在深圳快速找到从钱到生产销售的完整体系。
以至于,远在沈阳的班宇老师在几年前就这么写了:
据说整个南方都在做买卖,没人上班,街边都是椰子树,椰子垂到你面前,随手摘下来就吃。——《逍遥游》
当然,并不是说,只有去了深圳才能搞钱。
比如著名的咪蒙老师。
在深圳的时候,大概只是一位纯粹的文学青年+媒体人+《老友记》爱好者。
后来她决意去北京,投入新媒体这一行,开始了她让助理实现月薪5万的传奇。
所以,对咪蒙们来说,还是北京给她带来了巨大的财富。
搞钱这件事,可能去大城市就对了,其他没有绝对。
杭州为什么不搞钱?蚂蚁金服的IPO,如果不是马爸爸失言,对杭州乃至地球房价或有强势拉动。
北京为什么不搞钱?快手IPO的车你上了吗?郑爽在上海买一个亿的豪宅,显然不是从家乡沈阳挣的钱。
上海为什么不搞钱,就不说遥望陆家嘴的豪宅已经成国产影视作品标配了,拼多多灯火永不眠,是为了解放全世界四分之三受苦受难的人民?
……
why深圳?
Whyonly深圳?
02
这件事,可能还是要从人本主义的角度来思考。
本质是一个哲学问题。
就是你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干什么?
我从东土大唐来,前往西天大雷音寺,拜佛求经……
这是公元七世纪武德充沛的东亚大陆的人本主义需求。从东汉覆亡开始,三国、八王之乱、十六国春秋、南北朝、隋末乱世到长安天可汗与草原帝国的一次次决战中,面对各种无常、速死,魏晋以来道家玄学的“修炼以长生”,就是孙悟空的第一次创业项目,不再吸粉了。
人民需要新的解决方案。
21世纪有自己的主题。
“我从铁岭来,来吃椰子鸡,要去世界之窗感受人类五千年文明精华。”
如果是这样的话,深圳和北京是没有区别的。吃椰子鸡约等于吃全聚德,去世界之窗四舍五入约等于去故宫,你有后海我也有后海,你有前门我有东门,你有北大我有深大,你有回龙观我有白石洲,你有公主坟我有八卦岭……
没有区别。
“我从铁岭来,来科兴科学园加班,或去华强北做买卖。”
这就不同了。
正如史记的《货殖列传》里说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深圳是纯粹的。
这里不是以小剧场或法式bistro闻名的。这里没有动物成精的传统,也没有传统的武侠门派,乾隆或慈禧等旅游博主也没来过这里……
决定了在深圳一定会有更多的人,以金钱功利作为唯一考量。在当地人口中的比例远超北京上海。
这是搞钱之都的一个人本主义基础。
很pure。
03
金钱与一个地方强绑定,历史上看并不新鲜。
在15-16世纪的大航海时代,东方就是搞钱的同义词。
葡萄牙航海家瓦斯科·达伽马前往印度,为的是香料。
香料,或者说丁香、胡椒和肉豆蔻,不是今天我们理解的,用来做辣条的东西。
香料是用来保存食物的,在有冰箱以前,至关重要。
所以,香料船就是15-16世纪的拆迁户,就是钱。每一船香料从印度抵达欧洲,是倍以上的利润。
今天,印度尼西亚的摩鹿加群岛(KepulauanMaluku),曾经的名字叫做香料群岛,散发着金钱的甜美味道。
谁控制了香料群岛,谁就控制了16世纪的台积电。
而《马可波罗行记》里记载,
在契丹(中国)以东1里处的海上,有一个岛国,盛产黄金。
这个黄金国在欧洲叫做Chipangu(锡潘戈)。后来才知道,就是日本(Japan)的一种音译。
Chipangu就是黄金国,哥伦布发现美洲,初衷就是找到通向这个Chipangu的航路。
后来我们都(不)的知道这句名言,来自弗雷德里希·恩格斯:
“黄金是驱使西班牙人横渡大西洋到美洲去的咒语;黄金是白人踏上一个新发现海岸时所想要的第一件东西。
18、19世纪,新的搞钱之地在美国和澳大利亚。
贡献了两座名城。
一座叫做新金山,就是今天澳大利亚第二大城市墨尔本;
一座叫做旧金山,就是今天美国的……旧金山。
有点冷笑话。
但当年去那里淘金的心情,并不亚于今天的年轻人给基金经理打call。
20世纪的后半段,以奋斗基因或人肉干电池闻名的东亚社会,先后贡献了两座超凡的金钱世界。
一座是东京,岩井俊二的电影里,称其为“元都”。元是日元的简称,顾名思义,金钱之都;
一座是香港,曾经何时,香港人与人之间最高频的词语不是“做人最紧要是开心”,而是“搵钱”。意思和今天的搞钱也蛮接近的。
所以,年代的第一年,深圳就和搞钱绑定起来,诚如意大利历史哲学家贝内德托·克罗齐(BenedettoCroce)所言,
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
大概也是一种,风水轮流转,今年到什么的感觉。
毕竟,以前大陆最喜欢嘲笑香港是文化沙漠,而北方特别喜欢嘲笑深圳是文化沙漠。
今天香港已经不适被过多谈论,而深圳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文化沙漠。
搞钱一出,谁与争锋。
人类的历史充满着变量,就是如此。
04
我完全可以理解,为什么搞钱这一标签,在深圳有那么强的共鸣。
长期以来,深圳的形象,有一种肉体炙热,但面貌模糊的感觉。
以上不是说罗湖区和宝安区的水会。
什么叫做炙热的肉体?
高楼大厦、比邻香港、科技中心、金融创新、房价十万/平米等。还有年轻、奋斗、厂妹、富士康、深圳湾一号、码农、、城中村、三和大神、科兴科学园……
面貌模糊怎么理解呢?
深圳到底是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
中国有两座城市,是可以简单回答的。
帝都北京、魔都上海。
帝都和魔都这两个词,最早日本二次元体系用,后来进入中文的流行体系。
“帝都”是二次元世界对重要国家的首都的通俗称呼。东京也可以叫做帝都。
上海叫做魔都,则来自于年代日本作家村松梢风的小说《魔都》。
日本人在造概念方面还是挺厉害的。
但除了帝都和魔都,剩余的中国城市想给自己一个朗朗上口,并被民间广泛使用的外号并不容易。
比如广州,到底是什么都?
没定论。
肯定不是花都,花都只有空姐空少和皮具城(其实在白云区)。
以至于今天问,全国第三有名的城市是哪座?
答铁岭好过答广州。
毕竟那是宇宙的尽头。
“穿过长长的银河,尽头就是铁岭了。”
这优美隽永的修辞,就是一口气。
深圳就缺一口气。
深圳,早年有一个名字叫做“寨都”,直接源自华强北那些运行安卓系统的苹果手机,不是很体面。
不过现在华强北都改卖化妆品了,也没有那么多人再叫深圳寨都。
这个气很多年来,大家都觉得该有了,就是出不来。
终于,帝都北京、魔都上海以后,搞钱深圳轰然诞生了。
以后,上海小姑娘说,我是魔都小囡,大家觉得好萌可爱,噶嗲。
北京小姑娘说,我是帝都姐们,大家觉得好大气,是老少爷们那味了,下一步就要给你丫一飞踹。
深圳小姑娘说,我是搞钱女孩,大家觉得……还能说啥,热烈鼓掌呗!
05
过去,深圳的标签是希望突出奋斗。
但是,奋斗这个概念,多少被坂田巨厂的“xx奋斗者协议”搞得有点那味。
所以,民间只能衍生出搞钱这一种另类表达。
从这个角度来说,搞钱还充满了自由的意味。
隐隐约约,有一种
奋斗让你,搞钱让你自由。
~的对比感。
奥威尔直呼内行!
老百姓想搞钱是无罪的。
但一个城市所有人都想搞钱,还是有点让人担忧。
因为搞钱这个说法,本质还是有着强烈的投机意味。
一方面,投机这件事,并不是一件在道德上受到肯定的事。
但另一方,人民确实热爱投机,因为向往不劳而获。
但有时候,我特别想问,这么多人都说要搞钱,真的搞到钱的人,有几个呢?
假设社会是一个大的